///粤友钱
1.我恰恰刚失去了一个梦(2004年11月13日,法华寺)
《爸爸的舌头——天大谈艺录》 ,齐天大(齐一民)/著,中国原子能出版社2014年7月第1版。
一
在搬家之后,我发现,除了一个最值钱的古董被搬碎之外,我仅丢了一本书,那就是《红楼梦》。
我的中文助手帮我打字——也就是在键入我的草稿时,有一个字总爱打错,就是那个“红”字,她呢,总因我的红字写得太草,将之改写成了“孔”。
展开剩余75%哈!——好个“孔楼梦”!
二粤友钱
我在被重新复原的群书中——清查着“红楼梦”——那块石头,那个顽石,那个贾宝玉的飞魂······但我之找寻——并无济于事,它——显然在别人看我那旧房时,被另一个比我更爱书的人——给偷走了。
吾亦偷书。
由于我也曾偷书,所以在认定它——那石头已落于别人的床头之后,就不再——追究它了。
那间房——原来藏书的地方,由于为了便于出租,就给了很多人钥匙,因此我能想见,在我长期不在那儿时,每天都有一群群的人——如马蜂似的去看房子,并——窥视我架中之书。
那块石头——《石头记》,由于是红色的 ,可能就更显眼;也许就更用它的血色——去招惹取书人之欲求,于是它——就失神、就变节了,就背弃了我,就滚入另一个小偷的——怀中了。
于是,我的那本“梦”它——就不再随我在那个居所的其它遗物而搬迁了;因此,我就不再拥有一块——红色的石头了。
我终于——成了无梦之人粤友钱。
三
对《石头记》这本书的旧情复发,始于这几个月。我在时隔近三十年之后,由于周汝昌先生的两本书《红楼夺目红》以及《风采风流曹雪芹》,而又旧梦重温,而又如梦又醒。我惊异于汝昌先生八旬过后——仍旧能写出那般真诚的文字,可见,人生这一长梦——是能一直做到——无尽头的啊!
无尽头,虽可无香丘,但无之尽头,却可能还有石头。
四
《石头记》出于一个破落人的手。曹雪芹写它的时候,已经穷酸到被人给一碗粥就终身不忘的地步了,而如今,恰逢本人的“粥店”(公司)刚刚倒闭,本人已无粥再施,本人正眼瞅着一个偌大的空碗——如血盆状的巨碗——发愁自己的下一碗粥,将来自何处。
来自香丘吗?
还是来自石头?
五
大破落户——一般都是情种。贾宝玉是个情圣。贾宝玉并非真“假”,而是个真佛。贾宝玉——就是上帝。还有贾政——他的爸爸,也是个情圣。他——由于没了书,记不得是在哪一回中了——看到女孩儿们所猜的灯谜,一个是爆竹,一个是风筝,就马上感伤不禁了:因为爆竹是要以粉身碎骨之举止——带来妖娆缤纷的;因为风筝是早晚要飞走的······于是贾政老爷也想着想着,就想哭了。
人生之宴,为何终了要散?一部《石头记》故事,就是在散与不散之中,惊险地展开着的:花袭人要走,林黛玉要走,史湘云要走,晴雯也要走······她们有的是假走,有的是真走,有的在书中就走了、就死了,而大多数人,已走于200年前,
——他们都死了。
没死的,就只有那块石头——那无出悉的石头,它——无才去补天,却在这人世间,闹着事。那石头——是个尤物,是个情物,是个危险分子;是个“情感恐怖主义者”,若不然,为何那许多的世间男女,都接过雪芹的种子——顽(玩)那石头,顽得如醉如痴,顽得得其意忘其形,顽得丧志,顽得泪水滂沱······顽得最终——把石头丢了?
(未完待续)粤友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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